巫师的笔羽毛扁平、笔杆细滑,看似不容易操控,她却用得得心应手,安瑞雅只能把自己流畅的笔书归功于肌肉记忆。

夸大吹嘘完勒鲁瓦校长对她的照顾,安瑞雅再也挤不出半个字母,发着呆,不由得想起那根查罗从伏德摩尔特那里叼来的魔杖。

她找出收在袖子里棕灰色-魔杖,仔细地抚摸、打量了一阵子,又试探着朝半空中抖出一个荧光闪烁。魔杖杖尖冒出持续而稳定的荧亮星光,根本不像黑胡桃木的那支一般次次用出接触不良的效果。

迟疑片刻,她又用这根魔杖召出奇奇,让他把晚餐送到办公室。

同样顺利得不可思议,要知道,她从来没有这么顺利地施放过魔法。

这支魔杖似乎是真的选择了她,但与此同时,它在伏德摩尔特的手中也十分听话。

安瑞雅又用它对着单人沙发挑战了变形咒与恢复如初——不算完美,却也可圈可点;想来伏德摩尔特也不可能真把魔杖送给她,应该让本地店家按照相同的材质与杖芯仿造一根魔杖。

民主德国那边没有合适的制杖师,不见得德姆斯特朗附近没有。

有了差强人意的魔力水平,安瑞雅难得体会到一股轻松感,也不再觉得拿到毕业证是件遥不可及的事情。

她执起魔药瓶、拨开木塞闭上眼,将药剂一股脑倾入嘴里,紧接着又塞下两口奇奇送来的塞料面包、灌下一大杯清水。

魔药的后遗症比之前几次来得更加凶猛,安瑞雅趁着清醒时分赶忙订上闹钟,草草蜷缩进不远处的沙发。

困顿袭来,即使她的动作别扭且不舒适,意识仍旧急速离去。

......

圆日高垂,惠风和畅,难得明艳的好天气。

“图书馆禁止嬉戏打闹、大声喧哗!魁地奇比赛在明天——如果屡教不改,我会向阿芒多校长请示以禁赛作为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