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在原地站了一会,甚至打量了几分钟手中的金铃铛花,估摸着不再有人,才从楼梯角落闪出身来,朝办公室回转。

走了一半又觉得奇怪,如果伏德摩尔特也回办公室,他们应该撞上才对,但走廊前后都没见到有人。

安瑞雅耸了耸肩,念出自己办公室的口令,抱住迎面扑来、还未入眠、异常热情的查罗,摸着黑,准备将手里的金铃铛搁在桌面上。

只是,她那手指关节触到的桌面远比平时柔软。

很快,扑入怀中的查罗在撒过娇后‘迅猛’地越过她的肩膀,消失在夜色,融入房间漆黑的角落,而那柔软的桌面反而将她的手裹了起来。

“你回的好迟。”

一股浓郁的酒气喷到安瑞雅的面上,她很难想象包着她右手的会是伏德摩尔特教授的手掌——那比她在楼顶天台淋过的雨雪还要冰冷。

“伏德摩尔特教授?”安瑞雅不自主地抖了一下。

“别叫我这个名字——太生分了点,你以前都是怎么叫我的,还记得吗?”

高大的男巫似乎从她面前挪移到了她身后,嘴里吐出来的气又好似龙焰一般炽热,就萦绕在她未系围巾的后颈处。

安瑞雅不敢回答,她也说不清原因。

“叫我汤姆吧,只有你能这么称呼我了。”

他将她握着金铃铛的那只手缓缓掰开,好似情人低语一般凑到她耳畔道,“天台的落雪好看吗,要不要我帮你把花戴在胸前?”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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