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院长的斯拉格霍恩在字里行间表现出极大热情,迫切希望和她在圣诞期间见一面;措辞亲昵的草药学教授比尔利关心着她的身体状况,又两次鼓动她回霍格沃兹接任他的职位......叫做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巫师即将继任霍格沃兹校长,他的来信更像是给格鲁斯的问候,信中附有一块龙皮,说是可以用来改良药方。
他们似乎默认了自己圣诞期间的出席宴会,就连格鲁斯也是一样。
这么多期待与她会面的巫师,还说什么‘家宴’,家宴能请这么多教授?
安瑞雅更不想去了。
只不过,那封来自伏德摩尔特的请柬却一直紧闭,无论如何都打不开、毁不坏。
它蛰伏着,似乎想给予她能够充分考虑的宽裕时间、直到平安夜前的清晨才像昙花一般开放,露出里面的黄铜钥匙,与一句简单的‘欢迎’。
好奇心令安瑞雅准备拈起钥匙打量,又在触碰的霎时间遭遇一阵天旋地转,如同被龙卷风裹挟着漂洋过海,好一段时间才平稳‘落地’。
体验感比幻影移形更加糟糕。
歪倒在床铺上的安瑞雅认为这种情况其实算不上‘落地’,她打量着眼前偌大的房间。天花板一路垂下的铜铝吊灯边缘围着一圈黄澄澄的蜡烛,融化的蜡被施过魔咒压根不会滴落。
烛光比她料想的更加亮堂,房间内家具简朴:一排贴墙立柜,一张圆桌,床铺下地毯样式与伏德摩尔特办公室中的类似。
只不过,骇人的是地毯边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巨蛇——它的身体略有起伏,似乎正在睡觉。
她软着腿悄悄爬下床,来到窗边,勾着脖子朝外看:这里明显不是德姆斯特朗的山脚,更像是座南方郊外的庄园,花坛内聚着团团冬雪滴与艳丽的报春,围栏外是丛丛树木汇集、荒无人烟的郊野。
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