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只单单为了我而改名?那只是流言,男人的话并不可信,他们大多极擅说谎。”安瑞雅指了指一楼大厅,“你看见沙发上的史密斯夫人了吗?据说她是赫奇帕奇的后代,家产极其丰厚...今天早晨,伏迪就任由她尖酸刻薄地指责我。”

米兰达·戈沙克踮起脚尖,又朝自己添上一个锐视咒,“梅林,她看起来比想象中的更...well...年纪更大一些,怎么说呢,有些上了年纪的巫师脑子没有年轻的那么好用。”

“你真的相信这些话吗?难道说尼可·勒梅的大多成就都是在他的前一百岁完成的?”安瑞雅追着反问了几句,紧接着又懊悔地撤回前言、岔开话题:“非常抱歉,戈沙克小姐,我只是晕头了——你和你姐姐关系缓和了吗?”

她不至于为了圆一个似是而非的谎而和这位自己早有耳闻的女巫吵架。

“罗米达?”

“是的、是的,长尾巴的那个。”

“哦!明面上和好了,至少魔咒效果消除之后她不再责怪我,要知道,我一共有八个姐姐,想全部照顾周到十分困难。”

戈沙克的《咒语之书》里有提到她幼年时拮据窘迫的生活,一大家子巫师蜗居在一起;她得忍受来自姐姐们的捉弄,并且穿她们穿过的破旧袍子。

她这样一个拉文克劳出现在聚会上确实有些突兀,但安瑞雅也不知道那些陆续到来、锦衣华服的巫师们的底细。

“怎么不去和教授们聊聊?”

“比尔利和斯拉格霍恩?”米兰达往花丛遮掩处欠了欠身,“实际上,我不算太喜欢这两位教授,特别是和邓布利多、斯潘格尔教授比起来。”

似乎是发现自己措辞不太妥当,她又改口道,“也称不上不喜欢,是我太孤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