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雅从一旁托着金属盘与酒杯走过的妖精那儿换了杯红醋栗朗姆,抿了一口才挤出一句,“相信你的未婚妻会很幸福。”
她仍皱着眉,事实证明,微薄的愤怒会提高大脑运转的效率,她仿佛对自己用了摄魂取念,紧接着道,“塞尔温真是个幸运的女巫,你们天生一对儿。”
与埃弗里一块儿抵达庄园的罗齐尔远远叫住了他,抬手示意埃弗里过去,又朝安瑞雅点点头。
她敢说自己受到的大半关注都是因为伏德摩尔特将她拉到一起,并大言不惭地在两位校长面前将她称作自己的女友。
如果不赴宴而是呆在德姆斯特朗,这会是个完美且清净的夜晚。
安瑞雅瘪了瘪嘴,马库斯·埃弗里离开后,她绷紧的肩膀迅速塌了下来,并继续用酒精‘放松’心情。
随着第一轮餐点下阵,跳舞的妖精也便装组成了一支乐队,她们围着一只能够自己发声的萨克斯来回旋转献唱,并且朝里添入古怪的钟琴与竖笛声。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带头饮下了妖精第二轮呈上的咯咯烈酒,哈哈笑了几声后不住地称赞亚尔林·罗齐尔的美国女伴。
‘你们这些家伙真懂得怎么获得快乐’他如是说道。
老女巫赫普兹芭·史密斯夫人窝在角落里昏昏欲睡。
偶尔有些前去与她搭话巫师在靠近后都会将她吓得一抖,就像是上课偷偷打瞌睡的巫师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教授请起来回答问题。
可怜的女巫,或许这个时间早就该是她上-床的点儿了。
唯一与她正常交流过的女巫米兰达·戈沙克找到了自己的同好,她与一位肤色较深的法国男巫相谈甚欢,一人捧着一碗应节日的蛋酒——安瑞雅发现装蛋酒的瓷碗上分别印着松树与梅树,另外仍在长桌上没人取用的餐具正好与那两只碗是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