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朝男巫的身上扔去了几团松散的雪球,尽管那些落雪在挨到袍子后就碎了,却仍尽职尽责地弄乱了他的头发。
不得不说,虽然伏德摩尔特苍白的就像个运动白痴,但却利用着精湛的魔咒多次以仅毫厘的偏差将近得手——有时她把酒气喷到他脸上、或者假装亲昵地去吻他,又佯作乖乖听话喝魔药......自己在魔咒上的天赋和智慧似乎都被满肚子的酒水逼了出来。
安瑞雅清楚地想起自己从花园的花坛边上一路腾空攀上了二楼卧室的窗户,但怎么做到的她却不记得了。
断断续续的记忆告诉她,自己在毫无脸面、毫无下限的撒娇中迫使伏德摩尔特答应自己:给她念完整本《至毒魔法》,她就会乖乖把醒酒药喝下去。
梅林,比宿醉更可怕的事情是,清晰记得自己宿醉的每个出糗细节。
她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拧着腰往身侧一番,将脸埋入浅薄的枕头里:真糟糕,伏德摩尔特的床上满是他的味道。
“哼。”他喷出一道鼻息,用魔法拨开两面窗帘与窗帘后的玻璃窗,外面难得出了太阳,那东西却斜挂在西边。
“你饿了吗?”
安瑞雅并不想回答他,她有点想念自己的办公室,更想念霍恩海姆庄园中的卧室。
“不过,我认为,比起食物你更需要一个热水澡。”伏德摩尔特停顿了一下,“还有恢复力气的魔药——我得让安柏来清理床铺,昨晚踩过花坛又来踩我的被褥,你该庆幸晚宴十分成功,不然我绝不会任由你瞎闹。”
安瑞雅再次转身给他递了个白眼,“别这么说,明明是你抓不到我......你确定‘抓不到’和‘任由’是一个概念?”
“琴酒给你壮了不少胆,芮娅。”伏德摩尔特解下胸口的领结,又继续拨开几枚胸前的扣子,“本想着把你送回客卧,既然你认为我一定抓不到你,我就只能将就着与你共浴一次,来证明我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