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还是冰的,像是那夜在伏德摩尔特花园内踩的雪。

安瑞雅却被烫到了,她想到昨晚噩梦里的呵斥:我都把汤姆送到你嘴边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

这位汤姆·里德尔分明是极尽可能将自己送货上门。

安瑞雅的唇畔被烙下一个吻。

发生在之前的亲密她都能泰然处之,但这个却让她有了别样的感受。

她或许是有防备的,但可怕的是脑子里妥协与窃喜——她甚至花了许久去回味这点儿令人可耻的‘愉悦’。

伏德摩尔特真正想要亲吻的人是她吗?

安瑞雅张开嘴朝他的下唇奋力一咬,腥甜的血顺着湿润的唇齿滑了进来,她睁眼抵住对方的肩膀,一字一顿道,“别偷偷亲我。”

“为什么不?”他慢悠悠地给自己换上新衣服,扣子与领结在他的指尖的命令下服帖地钻进合适的地方,“你刚才在偷看我。”

“如果你早就发现我在看你,那就算不上偷看,你根本没有避开我的想法。”安瑞雅有些莫名的暴躁,她开始感到闷热,伸手将脑后的头发束起,仓促之间扯下好几根。

“看着我。”伏德摩尔特仍坐在她的床畔,他也不去管那被咬破的唇,神情变得严肃认真。

他浓黑的瞳孔在变红的同时也从圆润收缩成尖锐的竖长条,像猫咪,也像安瑞雅见过的龙瞳。

安瑞雅与他对视了一瞬,又发觉自己无端心虚,拧着脖子看向地底的甲板,“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