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可真好看,我真不该把你单独留在城堡。”
“你觉得它会懂你的话?”
“他当然会,事实上,他比某些人让我顺心多了。”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不介意。”
“我介意,伏德摩尔特先生,我不认为我们熟悉到可以互相称呼对方的教名。”安瑞雅在沙发中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你太爱撒谎了,我分辨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伏德摩尔特总在说谎之后展现出他的坦诚,“如果你指拿瓦的身世,那只是我追求你的一种方式。”
“我不喜欢。”
“我想你道歉,真诚的。”他斜倚在办公桌边,“你得知道,要是我不想让你了解到真相,拿瓦不会有机会接近你。”
安瑞雅语塞,她认为自己得学学对方的气势——在撒谎之后还能表现得理直气壮。
“真正的悔过是再也不犯相同的错误,你能做到吗?”
“很抱歉,这个道歉依然是真诚的。”伏德摩尔特直视着她,“因为我做不到,这是真的。”
安瑞雅为这段言辞怔愣了好一段时间,她将男巫嘴里吐出的话当做甜言蜜语的一种,他在为自己的说谎找借口,甚至想把说谎的原因赖在她身上。
恐怖的事情是,她没有之前那么反感他了。
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不讨厌他。
谁会讨厌一个长着这种脸的男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