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入目,她甚至还枕着伏德摩尔特苍白的肩膀,男巫脖子上鲜红的划痕从眼睛刺入混沌的脑子。
梅林的臭袜子。
被她倚靠的男巫纹丝不动、呼吸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安瑞雅不敢抬头看他,她连搭在他胸前的手臂都不敢挪开。
足足三分钟,她瞪眼凝视着床上起伏的被褥,脑子里清晰地回放着昨天发生的、一系列不堪入目的画面。
救命,就算是从这具身体里重生,她都没有如此慌张过。
夏普·凡恩教授赠送的那颗珠子一定有些玄机,它放大了酒精效应,令自己摒弃理智。
“你心跳好快,饿了吗?”伏德摩尔特伸手拨开搭在她脸颊边的长发,抬起她的下巴,“果然醒了,发什么呆?”
安瑞雅有些冒冷汗,她支起上半身,捂着嘴巴打了个喷嚏。
“昨晚你可是一点都不配合我,就连穿衣服都不愿意。”伏德摩尔特朝床边的衣架勾了勾手指,半空飘来一件睡袍,“一直都是由你主导......我的女王大人。”
安瑞雅一手抢过睡袍,一手转向捂住了他的嘴巴。
左手无名指上黑金色的宝石戒指在她肤色的衬托下异常显眼,它从男巫的小指转移到了自己手上。
“但愿你没有感冒,不然我也会被传染。”在手心的掩盖之下,男巫的声音十分沉闷。
她倏地收回手藏到身后,“不好意思。”
伏德摩尔特也坐了起来,他扯回安瑞雅手中的睡袍给她穿好,又慢条斯理地为她扣上扣子,将压到衣领中的头发挑出。
“阿嚏——”她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