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过绣着山水的丝布屏风,安瑞雅被引进会客厅。

入座后,陈伯朝茶具的方向一拂袖,瓷盏自然被斟满。

他明显不是多话的人,安瑞雅打开自己一路上积攒的行李翻了翻,只给自己留下两枚加隆,剩下的部分连包一起递到陈伯面前,“港币和英镑我都想换一些。”

她不知道此时港币和加隆的汇率是多少,说罢,安瑞雅又补充道,“只换一张最大面额的英镑,其余都换成港币。”

到底不是自己的钱,被陈伯连牛皮袋一起拎走后,她也没什么不舍。

一口气灌下两三盏清茶,安瑞雅才开始打量徐媛洋房的内部陈设。

从里到外倒是都讲究一个中西合璧,会客厅的墙壁上不光吊着些东西两类山水、人物画,还挂着柄半米长的桃木剑。

......

她回想起欧铭教授给她的合同,这工作怎么看都算不上好,安瑞雅认为自己在欧洲闭着眼都能找个比‘园丁’事少还薪水优厚的工作。

为什么孤身一人就跑到香港来了?

为了躲伏德摩尔特?

或许是,又不仅仅是。

但这个地方并没有带给她任何归属感,她还是像以往那样,好似灵魂浮空难以触底一般漂泊着。

甚至不如呆在伏德摩尔特身边安稳。

安瑞雅微微垂首,余光瞥见手中的冬青木魔杖:是了,她不光偷了他的钱;就连手里的魔杖都是他的。

陈伯回得很快,他仍提着安瑞雅将钱给他时的那只牛皮袋,将东西隔空送到安瑞雅身旁的茶几上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