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次上交的作业更是有天马行空、千奇百怪的想法,一点都不闭塞,并且极具创新性。
最让安芮娅欣赏的一点是:大家都表现出了高度的责任心和凝聚力——这些东西让她十分怀念,或许在霍格沃兹评学院杯或者魁地奇比赛时体会过,同样的东西在学生身上重现,真是岁月易逝。
不过任何事都很难十全十美,她很难习惯昆仑台的生活,虽然有魔法,也谈不上什么不方便,但大家在作息几乎和太阳一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每天,殿门外几乎五六点都会有巫师早起练习魔法,甚至会有人专门徒步下山挑水练脚力功夫,台上的钟鼓每个时辰都被敲响一次,神经随时紧绷,很容易成为午夜梦回时的惊吓。
事实上,安芮娅对睡眠的需求并不高。
格鲁斯的药水在带回那片跨越数年回到她童年时的魂器之后,芮娅真切地体会到了魂器汤姆对她描述的感觉:
割裂的灵魂让困顿与安宁出走,她很难入梦,就像是无需睡眠一般,人到破晓才将将合眼,不到一会儿又被晨钟敲醒,几时如一瞬;理智时刻行走在悬崖边沿,被放大的各种欲望叫嚣着让她满足自己,各种情绪比都寻常更为丰沛;比起白天,她开始更喜欢夜晚,因为自己的皮肤逐渐展现出伏德摩尔特一般的苍白,经由阳光一照便翻出红丝,好似血管浅埋在皮下,随时准备破皮而出。
归来的魂器和碎片汤姆·里德尔呆在一起,从不见她,也不抱怨吊坠的拥挤。
记忆随着魂片归来而回笼复位,被割裂出的她蛰伏吊坠之中,历经七年,却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未来——只有引诱着当时的安芮娅那么做,她才会出现在世界上,即使那与自己的初心不符。
魂器汤姆·里德尔也经由里德尔庄园那夜的意外回到了她的过去,那次野外郊游,将年幼的芮娅从海边岩洞的深潭里托举起来的人......她早该猜到。
只不过他更早回到应在的时间线上,甚至在长眠的自己清醒之前。
或许是由于自己不再做梦,又或是因为年轻的汤姆·里德尔最终达成了他看似不可能的目的,安芮娅不再见他,偶尔眼前会通过自己的魂器浮现些画面,约莫是段被封存在项链中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