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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作为一位邻居,拉伯雷并没有多糟糕。
比起每日笑脸相迎,私下却骂她鬼佬的部分传统中国教授,他的行为令芮娅十分舒心。得益于他从不多话、平时除了上课甚至不踏出办公室半步,她仍像是过着独居生活一般惬意。
古怪的加布里埃尔·拉伯雷教授的到任衬得安芮娅越发和善可人,整个昆仑台,除了校长安德睿外没人认可他——他的炼金术课程开展极不规律,往往在太阳落山后进行,甚至临近大多学生入眠的时间;一口略带伦敦口音的英语从不会在重难点讲解时降低语速,嘲讽起学生更是丝毫不给对方留面子。
此外,他也还不接受任何学生课下找他问问题,但只要收到他课程邀请的巫师都被校长安德睿勒令参加课程,这让不少优秀巫师叫苦连连,却只能硬着头皮消受。
好在拉伯雷教授的学生和西方魔法史课程的学生重合度极高,他们主动要求安芮娅在上课时也改用英语,以此创造一个合适的学习环境,只为更早适应魔鬼教授加布里埃尔·拉伯雷先生。
至少现在为了走出去,他们不得不学习更多的东西,以此为自己创造更多机会。
小姑娘樊青青甚至记了整整一本单词和长难句来找安芮娅,都是她上课时模棱两可没能弄懂的。
安芮娅给她泡了杯掺有凝神剂的茶,给她一个挨着一个做了标注,拼写无误的让她自己查词,比较特别的才提点两句,即使这样,一本讲完足足花了大半个下午。
“他是哪个国家的教授?”樊青青甚至连带着安芮娅也害怕起来,她只是缩在桌边,完全没有并排坐的想法。
“法国的吧。”
“法国巫师也讲英语?他是什么口音?”
“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