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安芮娅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学校开设的课程几乎都是有用的,拉伯雷教授虽然不近人情,却从昆仑台这么多巫师中挑中了你们,也是变相承认了你们的优秀。”
“优秀吗?”樊青青委屈地掉出两滴眼泪,“说真的,只有拉伯雷教授嘲笑我们没用时语速最慢,他像是怕我们听不懂似的,偶尔还重复两次。”
钟鼓三响缓缓而至,安芮娅推开窗往外瞥了两眼,又摸出张手帕递给樊青青,“快去吃饭吧,听说你还是魁地奇队的击球手呢,不吃饱哪来的力气?”
樊青青把笔记本踹进口袋,抹干眼泪又怯怯地问,“下次有不懂的还能来吗?”
“当然欢迎。”
安芮娅送走了小客人,她把房屋三面的玻璃窗全都推开,任凭夕阳洒进屋里。
半晌,她坐在床边摸出枕头里的双面镜,掀开来把它漂浮在半空。
对方没接通时,双面镜就只是面镜子。
安芮娅对着镜面拨弄了会儿自己的头发,想不过又补上些许久没用的口红,观察起她那越发苍白的皮肤。
偶尔还是得晒晒太阳,实在不行,晒晒月亮也是可以的——她这么琢磨着。
镜子那边终于有了动静,像是褶皱的水面被人从对面撕开,伏德摩尔特的两只暗红的眼睛忽而间出现在镜面里。
镜子那边暗得厉害,像是在某个黑漆漆的房间,唯一的光源是不远处桌面上的蜡烛,他正捂着自己的鼻子,一头黑发有些凌乱。
安芮娅眯着眼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忽而开口问道,“你在哪儿?”
“你就想问这个?”伏德摩尔特的声音很哑,他这才缓缓挪开盖在脸上的手,“在办公室。”
“德姆斯特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