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芮娅大致能猜到内容,老校长迪佩特马上就要卸任了,赫伯特·比尔利压根没有继续呆在霍格沃兹的打算——缺一位草药学教授。

“我一向没有偷窥你隐私的习惯,也许你自己读过一遍就能知道。”伏德摩尔特停顿了一下,就连前行的脚步也止住,他垂首看她,“信在我的庄园里。”

安芮娅笑,“我也想知道比尔利教授有些什么心里话要对我讲,但是,我下午的飞机票...似乎没那么多时间。”

这话像是一道统统石化咒一般集中了伏德摩尔特,他像做雕像一般凝视着安芮娅,神情狠戾,一双红瞳似乎要把她的脸烧出一个大洞。

“我得去看看格鲁斯,很长时间没回去过了。”

......

半晌,他的神情随着翕动的唇瓣放松开来,“格鲁斯不在霍恩海姆庄园,他在我的研究所里。”

伦敦街头呈现出安芮娅许久未见的繁荣,鸣笛的汽车、巴士站台前行人的谈话、唱片店里播放的音乐......吵得厉害。

伏德摩尔特几乎是挥手之间就把声音拦在了外面。

看来他是非和自己谈清楚,安芮娅问,“他最近怎么样?”

“和之前没有区别。”

“那我就放心了。”她若有所思地点头,“如果他一切都好,或许我就没有必要中途多转一趟机。”

伏德摩尔特拽紧了她的手腕,几乎掐出了一道红圈,“就非走不可吗?”

“我得上班啊。”她拧了拧手腕,“疼死了,你怎么这么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