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贵干?”加布里埃尔凌厉的双瞳里几乎要喷出些赤红的火光,他闭了闭眼,将相同的话又重复了一次。
“就想找人聊聊天,可以吗?”
“不行。”加布里埃尔忽地朝身后急退两步,捏着门把就要将安芮娅拒之门外。
她及时把手搭在了他搁于门把的手背之上,趁着他退步时朝前逼近一些,正好踩在门槛处。“别那么冷漠,拉伯雷教授,我有正事要跟你聊聊。”
“不、准、碰、我。”加布里埃尔猛地将手抽回,一字一顿地朝安芮娅发出警告。
对此,安芮娅置若罔闻,她从他抽回手臂后留出的空处闪身进入房间:
这里的布置与她的那间大差不差,只是生活物品与痕迹都比较少,办公桌面上的羽毛笔尖连半滴墨水都无;茶几上的瓷套杯内泛着些干净的烛光;套间里的床铺平整没一丝褶皱压痕。
加布里埃尔皱着浓眉质问她,“谁给你的胆子?竟然随意闯进别人的房间?”
“你可以用个魔咒把我扔出去,毕竟是我私闯了民宅。”安芮娅毫无所谓地朝加布里埃尔耸肩,她将魔杖在屋里晃了晃,随后,办公室的抽屉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她坐在了对方办公椅的把手上,用魔杖的杖尖勾开了发出声音的抽屉——一只空玻璃瓶正不安地跃动,直到她再次拧动手腕朝地面一指,它才安静下来。
“坐。”安芮娅拍了拍身边的办公椅。
加布里埃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紧抿着唇不说话,不过,人却没有刚才看上去那般怒气冲冲了。
“这是你的办公室拉伯雷教授,没道理我坐着你站着。”安芮娅再次轻拍身侧的椅背,“或者你趁现在给我一个恶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