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女巫一向不擅长于亲吻时呼吸,这会儿更怕水会呛入鼻子里,所以流水大多都顺着唇角打湿了脖子,甚至挂在发丝上。
她轻咳两声,控诉道,“我昨晚才洗的头,汤姆。”
伏德摩尔特在两人分开后乖乖献上了床头的水杯,“如果你不介意,我能为你效劳。”
“哼。”安芮娅小口喝光玻璃杯里的温水,哼哼两声才问,“刚刚门外面是谁呀?”
“学生,来问问题的。”伏德摩尔特接过她手中的空杯子放回原位。
安芮娅笑着捉住他的手往脸畔蹭了蹭,眨着眼睛,“谢谢你,伏德摩尔特教授——你是我见过最好的教授了,早早起床就为了给学生解决问题。”
“嗯哼。”
伏德摩尔特不置可否地应了声,他的手背贴着女巫的面颊:从割裂魂器的那时起,她的容貌就不曾有改变。这副模样,顶天也就是刚成年的巫师,难怪她每次上课都要涂上些显老的艳红色唇膏。
只是,这依然阻止不了那些胆大又聒噪的蜜蜂。
除了亲近的时候,她与他的体温是相似的凉,像是蛇的身躯,却更光滑。尽管女巫已经够白了,但他仍挥手令窗帘盖严了玻璃,避免早春的阳光溢入房间。
他俯身将安芮娅放倒在床上,用暗红的双眸直视她,“我不想再做你的男友了。”
安芮娅撅起嘴,做出一个古怪而刻意的表情,她微微敛眸使眼角下垂,哭丧着脸,“嘤嘤,你要和我分手嘛,汤姆?”
伏德摩尔特垂首在她锁骨处落下一道齿痕,“别装傻,芮娅。”
在中国这处魔法学院做选修教授期间,他做了所有该做的事,曾向安芮娅三次求婚,但她总是在关键时候顾左右而言他,并且表示——现在还是考察期,时间不合适,地点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