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在预言家日报上见到了伏德摩尔特的照片,他已经改了名字,容貌却没什么改变。

她抚摸着自己皱纹凸显的脸颊,衷心祝愿芮娅不要像自己那样显老,最好与里德尔一样——他们都会有大出息的,在巫师界大放异彩,从小艾琳就知道这些。

她开心地往蜘蛛尾巷赶路,但那未接受早餐的胃忽地开始痉挛起来。

该吃点东西的,即使是一块干面包,她后悔地想。

工厂排出的废水味很快出现在迷蒙的雾气中,工业区街巷的能见度一向十分有限,她得通过刺耳的叫骂声辨识前方是否有人在嬉闹。

梅林保佑小西弗还在熟睡,她有些害怕西弗勒斯的哭泣——这令她的脑仁不自觉地疼痛,并且喘不过气来。

捂着肚子走了一段,艾琳终于看到了自己熟悉的房子,她将钥匙插-入锁孔。

迎接她的是鼓经久不散的酒味,托比亚最近的生意依旧不见起色,卖掉的房子也不能带来什么改变。

她咬牙忍着叫嚣的肠胃,决定先去看看小西弗。

卧室的玻璃碎了,躺在地面的玻璃碎片边躺着几只死苍蝇,还有部分飘在半空中。

木摇篮里的小西弗睁着眼睛看她。

西弗勒斯是个巫师啊!

于此同时,他还是个藏不住魔力、不会骗人的小孩子。

怎么办呢?

她有些惶恐。

怎么办呢?

艾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却是满手的湿润——她似乎总在逃避,她又仿佛一直在抗争,却摆脱不了亦步亦趋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