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钱。”
余照想起路过这人座位,外壳都磨损的笔,默默将钱包收了回去,既然这样,自己给他买文具不许他给钱也是合理的吧?走他的路让他无法反驳。
她将脸埋在领口里,往校门走,天气好的时候,她独自坐公交回家,天气差就由爸爸骑电动车接送。
余飞跃和林美珍在清河市内的机械厂上班,厂里有自己的食堂,所以余照午晚两顿饭都是跟顾江帆一起吃食堂的,一家人只有早饭才能坐在一张桌上聚聚。
同是走读,盛寻骑自行车,车棚远在教学楼后身,眼看着操场上的人影逐渐变少,她怕影响到盛寻回家太晚,忍不住催促他:“还愣着干嘛啊?回家了。”
盛寻跟上两步,小心翼翼:“没生气吧?”
“我在你心里这么容易发脾气?”
“不是,你脾气很好。”迟疑的语气好像他自己都不信。
瘦削的人影定在原地,余照没有回头地大步往前走,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逐渐拉开,她再也忍不住涌上心头的喜悦,轻轻骂一句:“笨死了。”
“这周哪一组值日?”班长赵佳下课的时候大声问,“昨晚和今天早晨都没扫地。”
吕凡懒洋洋地抬起了胳膊,三角眼费力睁全,示意是自己的小组,随后胳膊肘一怼身后的桌子。
“聋了啊?说你没扫地。”
盛寻充耳不闻,将下节课的历史书掏出来摆在桌面上,把微微挡眼的刘海往脑后捋。
面对班长催促的声音,本该值日的高山海也扭回头边抖腿边看盛寻,隐隐的都在等他站起来,余照的眉毛立刻拧起,有了个怪异的猜想。
开学这么久了,这一组的值日不会都是盛寻一个人做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