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扶着沙发背,不懂两个大人的紧绷状态,好奇地拍了拍沙发皮面。
呼吸滚烫,刚吃过饭的胃跟石头一样硬,她将懵懂的孩子抱在怀里,寻求微弱的安全感来支撑自己。
简繁唰地拉开门,连珠炮似的问谢淑梅:“这谁呀?怎么砍上门了?到底是要找谁?”
余照听到声音回头,谢淑梅尚未进来,身后的荀钰似乎想侧着挤进门口却被叫住。
下一秒就被勾着脖子环抱,他被烫了一样使劲推开对方,要不是脸上没什么赘肉,这抗拒的动作妥妥能挤出双下巴,反应过来立刻隔着层层阻碍看向室内的余照。
余照竭力维持住平稳呼吸,将头硬生生扭回来。
前台满脸的劫后余生:“荀钰,谢谢你来救我,我当时害怕得想哭。”
“不用谢。”他双手扳过谢淑梅的肩膀,让妈妈面朝对方挡在中间,满脸严肃,“公司都是小姑娘,我去拦着是应该的,你不用多想。”
“是呀,”谢淑梅和蔼笑笑,“大家都没事儿就好。”
怀里的甜甜攥拳放在嘴里啃,余照连忙将她手腕拉远制止,身边有人落座也没给反应,直到余光注意到他手掌虎口有鲜红的印记才立刻扭头。
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注意到了,位于虎口处,利刃割出来的口子,正往外渗血。
这发现导致谢淑梅说什么余照都没注意到。
“这人,是上个月小胡代理官司当事人的老公,我记得叫吕凡,当事人起诉离婚,最后判他得20%的房款,每个月给孩子抚养费,肯定是不满意这结果,所以来报复。”
简繁纳闷:“所以他老婆才是咱们的委托人啊?他是被告?”
“可不是么。”谢淑梅瞧瞧沙发对面一言不发的两个人,“他酗酒还打老婆,赚的钱不往家拿,全都花天酒地挥霍了,前两年还因为乱搞得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