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种活一天算一天的人真是耗不起,离得对。”
“简繁,跟我出去瞧瞧。”
这间办公室安静下来,太阳穴隐隐有血管突突直跳,余照瞧荀钰用纸巾敷衍地一捂,就气不打一处来。
听他吸吸鼻子,声线平缓:“我手疼。”
“勇敢的人是没有痛觉的。”余照眼睛都不眨,阴阳怪气,“徒手也敢面对带刀的人,别说是戳个口子,就是砍上几刀,也不痛不痒。”
“我错了。”
“千万别这么说。”余照将孩子还给他,拿起手机准备撤,“谁有你勇敢啊,说不定明天能接个锦旗呢。”
她的衣角被拽住。
“别生气。”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
荀钰抿抿嘴:“你阴阳怪气,就是生气。”
“你才阴阳怪气。”余照将衣角解救出来,发现沿路走廊里大家都从惊惧里恢复,喜气洋洋。
财务室里简繁甚至包都背好了,站着关机:“谢律师说下午休息,大家都可以回家了。”
七月,北方正式步入夏天,挺拔绿树青翠欲滴,一阵暖风拂过去碧波荡漾,余照被绿叶缝隙间的碎金晃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