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余照微微抿一口,浓郁果香泛着一丝清甜,没有预想中难喝。
到了荀钰那,张哥喊了句:“来点吧,文若。”[1]
“我等会儿还得开车。”他果断拒绝,谢淑梅连忙圆场。
“是得留个开车的,等会儿让他送简繁和余照回家,两个女孩,天黑我不放心,给铮铮来点,他能喝。”
这顿饭有酒进来,气氛火热不少,简繁和张哥围着谢淑梅吐槽财务室的事儿,一会儿是哪个律师出外勤总是不按照要求开发票,因为报销吵了无数小架,一会儿又是打印机总有毛病,双面打印不好用还得手动翻。
余照津津有味听着,荀钰贴过来耳语,喷在耳边的呼吸亲昵又暧昧,她下意识想躲却没拉开什么距离只是迟钝闭眼,才后知后觉自己酒意上头。
“余照,你别喝了,再喝该难受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室内光线明亮,白炽灯晕开柔柔的雾气,笼罩在荀钰的头顶,他眼神里满是不做伪的关切。
梦境不会制造出一个真实的爱人,可也演绎不出虚假的心动,她思来想去,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梦境都是真的,是她化成碎片的记忆。
求证过妈妈后,她更确信了这一点。
心头一阵酸楚涌上来,她细细描绘眼前熟悉的脸,对她来说,这是她与盛寻的久别重逢。
十年过去,他从青涩纤细的小男孩蜕变成了眉清目秀韧劲十足的男人。
也许是察觉到她的泪光,荀钰追问:“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