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冬冬试试。”
试试?
还不如直说脱下来给冬冬穿。
盛寻摩挲自己的衣角,手指逐渐攥拳,艰难挤出嗓子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只觉怪异。
“我就这一件。”
牛翠英啪地放下杯子,迅速坐直拍他的脸,清脆一声响,那动作随意的如同在打自己家的宠物狗,可狗没有尊严,他却有。
“盛寻,没脸?上次我说没说..再不听话就收拾你?”
紧紧咬牙才能控制自己不要发抖,盛寻缓缓抬眼:“反正你也没少收拾我。”
“跟我顶嘴?!”
那边姥姥带着盛立业走出卧室,看到母子两个怒瞪对方,离老远就不断挥手,企图挥散剑拔弩张的氛围。
晚饭时大家如同从未生出过嫌隙,围着餐桌坐在一起。
“这夫妻啊就是这样,哪有一吵架就往娘家跑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姥姥当着和事佬,看向女儿,“以后不能这么任性了啊,还有立业也是,也顾着点家,两个人心齐才能把家过好。”
盛寻头也不抬扒拉饭,这番各打五十的说法他实在没法认同,只能疑惑两个人当初为什么结婚。
在他看来,结婚是一种受庄重誓言约束的恒久约定,自愿迈进婚姻,一定是喜欢对方到永远不想分开。
“现在盛寻也挣钱了,以后家里日子越过越好。”
老太太笑呵呵将花白的头发捋捋,往盛寻的方向推推盘子:“多吃,男孩还是得壮实点。”
筷子在离他最近的菠菜花生上迟疑两秒,最终拐弯去夹排骨,埋着头吃,生怕自己露出实质性的怨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