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原本稳如泰山的三个大人都坐不住了,立刻围上来。
手背被挠了好几下,盛寻感觉不到痛一样,咬紧牙根:“从小到大让给你多少东西,抢我的没够?把手机还我。”
最后他是被盛立业和牛翠英合力扔进厕所的,灯没开,他踉跄着摔在洗衣服用的小木凳上,被磕得呼吸暂停几秒。
门咣的一声在他身后合上,他来不及再推开,就有什么东西喀啦喀啦地响着,卡住了门把手,这扇门外开,等于是把他死死堵在了厕所里。
直到此刻,全身的感觉才归位。
盛寻在黑暗里摸索着门边墙壁将自己挪过去靠着,小心翼翼弯腰揉磕疼的腿,这一俯身,颊边僵硬,显然是脸肿了。
他委屈地呼出一口气,将耳朵凑近并不隔音的破门板,即使看不见,他也能靠语气想出几个人说话的表情。
姥姥哭天抹泪:“这是干嘛呀...瞧把我们冬冬掐的,盛寻下死手,这么狠心.....”
冬冬干呕几下,倒还没忘自己犯贱的原因。
“姑,你看他手机!他搞对象!”
盛寻愤怒地朝门板挥了一拳,下一秒就垂着头任热泪滚到下巴,随后冰冷地落在脚尖。
心乱如麻。
浓稠的黑暗几乎把他吞没了,不,也许是他自愿掉进去的,睫毛颤动,他数着呼吸等待来自爸妈的宣判。
“怪不得呢?”盛立业看笑话似的,“昨晚他一宿都没回来,肯定是找那小姑娘去了。”
牛翠英没特指谁,倒颇有些指桑骂槐的意味:“背地里搞在一起,这么不要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