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因为你,吃了多少苦,不养孩子不知道当父母难,现在这年头什么不花钱,东西越来越贵,你瞧我跟你爸工资涨过吗?”
“我们让你去打工还不是为你好?我看电视,人家新闻都说了,当书呆子没前途,还是得学技术。”
盛寻隐隐抽一下嘴角,打螺丝算什么学技术,但他只是将头埋得更低,装作自己认同。
“是,是这样。”
“尤其你上高中了,就越来越不听话,是不是那个小姑娘说我们坏话了?”
“没有...我们,我们不聊自己的爸妈。”
“盛寻,我跟你说,要处对象这高中同学也不行,白费,以后人家上大学眼光高了,还能瞧得起你吗?”
他轻轻回复:“我们没有。”
“我不管你跟谁处对象啊,你脑子得拎得清,我跟你爸才是一家人,那对象就算是结了婚也是外人。”
“我知道。”
看他如此顺从,牛翠英满意了点:“好歹也上了几年学,你得知道感恩,别当白眼狼,是我们不想供你上学吗?你那成绩不纯属是浪费钱?”
终于被释放的时候,他膝盖发麻,坐在沙发边缘佯装喝水。
“妈,我看你好像有根白头发。”
他说着就抬起手来,被牛翠英一巴掌拍了下去:“啧,拔一根长十根。”
盛寻尴尬地扯起嘴角,用牙咬了下唇内侧。
“快回你阳台去,别在这碍眼,你要是真有孝心,下个月就多打点钱,我好去焗个油。”
手机被没收,说等他回江淮再还他,没法跟余照联系使他这一宿都翻来覆去睡不安稳,清晨时极度疲惫,盛立业出门买油条的关门声都没能把他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