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郁闷至极地喊了几句放开,丝毫未起效,而烦躁从心口滋生出来,吧台后的服务员把这当做家庭矛盾,甚至还在看戏,没有制止。
他扬起下巴:“帮我给5008的客人打个电话,让他们快点下楼。”
“哎呦你这孩子....”
这段时间他们没少跟荀自强和谢淑梅打交道,那叫一个不近人情,要不是那条路堵死,他们也不用千方百计蹲盛寻。
“盛寻,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俩吧,你说你爸妈....”
“我爸妈在楼上呢。”
“是,我老弟和弟妹这事儿错了。”大爷咬牙,腮边的肉都在抖,“你就给他们个机会,他们都快五十岁了,再没几年退休的人了,让他们蹲监狱去,我们谁能忍心?”
这话一出口,姥姥尖利地嚎一声:“我的命苦哇...盛寻呐,我给你跪下,我这张老脸也不要了,我给你跪下....”
奶奶连忙去拦着,做伤心涕零状:“老姐们儿,何苦啊。”
爷爷指着颤巍巍要下跪的姥姥怒斥:“盛寻!你但凡有点良心,你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姥下跪求你!”
简直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一出接一出。
他头疼地揉揉额头,隐约听见电梯的一声清脆叮响,连忙用求救的眼神望向电梯口。
谢淑梅称得上是杀气腾腾飞奔过来的,身后的荀自强一边提鞋一边往这赶,到附近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盛寻从大舅的禁锢中解救出来。
“你们胆大包天了!”
谢淑梅头发都没梳,长卷发散乱在胸前,怒气冲天:“我警告过你们,谁也不许来找我儿子,你们是不是还嫌告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