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可镂不是金石可缕,注意偏旁,在这里是雕刻的意思,你这个字写错了。”[2]
因为补习文科的老师是女老师,在他卧室里不太合适,他们俩是坐在客厅里学习的。
相比之下,他更喜欢这个老师,补习的时候会让他的脑袋里只有知识,没有魂儿不知道飞哪儿去了神游天外的感觉。
下午不出意外的他又被骂了。
“齐老师,这道题我是蒙的C,你能帮我讲讲这个吗?”
因为他的答案选对,齐老师的讲解本来是略过这道题的。
“不论鲜重还是干重,组成细胞的元素中,C、H、O、N的含量最多,这个是对的啊。”
可这道题是在四个选项里选择描述正确的一项,他等于是把第三个正确选项念了一遍,盛寻想起余照的话,锲而不舍地问:“那其他三个选项为什么错啊?”
齐老师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最后也没给他讲其他三个为什么是错的,晚饭后盛寻一点点翻书,将其他三个选项的错误原因写在旁边,自己默背。
今日没能和余照视频上,于是睡前,他冲了澡发梢湿润地躺进被子里,打开手机近段时间保存的照片,看冰冷屏幕里余照柔软的脸,下意识想亲一下。
脸凑过去又顿住,随即缓慢虔诚地将唇贴上去,在心里祈求。
“来我的梦里吧。”
2009年8月22日,周六,在他的恳求下,谢淑梅跟两位老师请了假。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出门吗?”谢淑梅再三确认。
他摸摸兜里的银行卡和钥匙,扬起笑脸:“不用,我就随便走走。”
“那你有事儿及时给我打电话,回家以后也发个短信告诉我,我下午有事儿不在家。”
“好。”
他是失而复得的孩子,谢淑梅对待他总有种生怕他下一秒又丢了的感觉,什么都要确认好,才勉强放心他出门。
三十二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