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僵直,死死盯着前方白板。
奇怪的是周遭声音都模糊不清,唯有血液嗡鸣和缓慢心跳在耳边交替穿梭,昭示她还活着,昭示她的心疼来源于她每一寸血肉,保护喜欢的人是天性。
下课铃响,她第一秒回身,将撕碎的纸条砸了李云峰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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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令人牙酸的木头桌凳摩擦瓷砖地面的吱嘎声。
弯腰驼背的青笋们纷纷直起身看向声音的来源,突然推歪桌子弹起的姜远。
政治老师的授课被打断,两手扶着讲台,平静问:“怎么了姜远?”
余照离得最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一跳,面对朋友的疑惑,她眼神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姜远混乱地甩甩头,看架势是想把脑子里的什么东西甩出去。
“身体不舒服就去校医室看看。”
他听不清似的,直愣愣盯着政治老师。
“姜远,能听到我说话吗?”
姜远哆嗦一下,眼神游移看因为骤然推远桌子而掉下来的书,缓慢弯腰捡起来。
时间的流动再次粘稠缓慢,教室的气氛陷入昏昏欲睡。
可余照发现,姜远的脸色更加惨白,他将桌椅恢复好,无事发生一般坐回位置,手却抖了好一阵,这怪异的举动在她心里默片播放,总觉得哪里古怪。
整天都琢磨这事儿,晚上她难逃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