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没再回复,他咬咬牙拨过去,言语里满是小心翼翼:“能讲话吗?”
“有话快说。”
盛寻委屈地努努嘴,嘴巴鼓起来像个小鸭子,她的语气似乎是耐心耗尽,可是以前,就连废话她都是认真听着的。
“没话说就挂了吧。”
“有!有....”他立刻从被子里爬起来,整个人趴在枕头上,清清嗓子,“你最近在忙什么啊?感觉你都没怎么跟我说话。”
“少管我的事,荀钰。”
“你叫我什么?!”
“荀钰,怎么了?”余照干净澄澈的嗓音依旧,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心里凉飕飕的,“你耳朵不好用?”
饱满下唇已经留下牙印,但他浑然不觉。
“我最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因为生日那天没给你回电话?”
“嘁。”她冷笑一声,“谁在意你回不回电话,爱回不回。”
“你别这样...”他哀求,“到底因为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只要说了我肯定改。”
“我说今天天气不好呢?原来是你又来发誓了,荀钰。”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又来发誓了?”他的眉头拧着,攥紧枕头边缘,“你把话说明白行吗?”
“说明白大家就没法这么心平气和了。”
一遍一遍的荀钰像是一把刀,划在他心上,叫他的新名字,代表着他们曾有过的牵绊,共度的时间,都连同旧名字一起,被打包丢弃。
盛寻这个名字已经失去它存在的意义,没有存在的必要。
“你别叫我荀钰。”他小声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