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突然跑了。”
余照端坐在座位上,盛寻两只胳膊和两只扶手形成闭环,单腿蹲着微微抬头看她。
是臣服的姿态。
“我问你,如果是你...我快要过生日了,你想给我一个生日惊喜。”
“哪怕只能一起吃个晚饭,你也不惜请假、跟老师撒谎、瞒着父母出门、坐一整晚的飞机,又坐了五六个小时的火车,长途跋涉,终于到了校门口....”
她说到这,盛寻好像明白过来了什么,立刻泪眼盈盈,死死用牙咬住嘴唇内侧,眼神在她的脸上游移。
“看到我在校门口,跟别的男生笑着回家,还会贴心地让他走路内侧,瞧着完全是情侣。”
她依旧是那样飘荡的语气,再次问:“你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句话吗?”
盛寻大颗的眼泪从眼睛里砸下来。
甚至没有划过脸颊,而是直接滴到余照的膝盖上,下雨一般,他的眼泪沉甸甸,砸得余照膝盖痛,让她下意识去抚摸一下水渍。
捻过潮湿的指尖。
“可我想,我应该相信你,你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你说,你回家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想着,也行吧,只要你愿意好好给我解释。”
他们两个对视,盛寻哭得一塌糊涂,一直摇头。
“可我等到了凌晨,也没等来你的电话,我觉得...是我不识趣了,我怎么能也搞突然袭击这一套,所以我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