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的气都是颤抖的。
哪怕卧室门反锁,也有点害臊地将被子拉高,整个人埋进去,半张脸陷进枕头里狠狠咬自己的下嘴唇,这样的后果就是喘息声愈发粗重和难以掩饰。
不够,根本不够。
干脆放任自己全身心沉浸在雾气里,张开唇缝,水汽里的余照给他一个轻柔如羽毛的亲吻,似施舍,似邀请。
直到热度退散,他掀开被子,看自己的手指呆愣愣,只有柔软的,透着健康粉色的手心,指骨修长的匀净手指。
可那感觉太真实了,余照不高兴的咕咕哝哝尤在耳边,瓷砖厚实的触感也尤在眼前,水流经过手指的湿润感受,还有灼人热度,都随着他握拳重新拢回手心。
口干舌燥,盛寻胳膊肘发力,撑起胳膊去瞧书桌,寻找自己的杯子。
两秒后。
他的脸蹭地烧起来,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多冒犯余照,毫不犹豫给自己一巴掌,浑身的血液都被燃烧到了极点,无法收场,只能用胳膊挡住滚烫的脸不出声。
第二天拍全家福,妈妈看他眼下淡淡的黑眼圈觉得好笑,笑着对化妆师请求。
“麻烦给他的眼睛下面多拍点粉。”
化妆师憋着笑向谢淑梅感慨:“您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两个高中生的妈妈,保养得真好,儿子也都好看,平时一定省心吧?”
“也不省心,养孩子嘛,避免不了的需要操心,再乖也不行。”
“我有个朋友生二胎,天天跟我哭诉,小的离不开人,大的也得时刻瞧着,生怕磕到碰到,您这双胞胎,从小肯定是双倍的关注,比我的朋友那种情况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