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说了吧?”
牛冬冬一抹嘴:“嗨,最近一段时间警察老往我们家里跑,说要找我姑,但是我姑去哪儿了谁也不知道哇,我们家没人知道,谁犯事儿了还往家里跑,又不是傻子。”
“牛翠英什么时候出狱的?”
“那谁记得清啊?”他咔擦一大口咬下鸡排,含糊不清的,“去年我姑刚关进去,奶奶去看她回来就脑溢血了,一下子就瘫巴在床上,我家哪有钱给奶奶治病啊,就告诉我姑去了,那时候我姑还关着呢。”
“后来呢?”
“后来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在哪儿整了三万块钱,说给你姥姥治病。”
盛寻没好气纠正:“你奶奶。”
牛冬冬一脸无语:“我姑对不起你,又不是我奶对不起你,你咋这么狼心狗肺啊,谁也不认。”
但触及盛寻一点温度都没有的冷淡眼神,他又对现在的盛寻有点莫名其妙的怂,于是蔫蔫继续说:“说是我姑表现好还是啥,提前放出来了。”
“我妈跟我姑不对付,老是吵架,今天菜素了明天饭咸了的,我爸天天头都大了,我姑后来就上夜班,在哪儿洗碗,下午出去工作,白天就在家照顾奶奶顺便睡觉。”
“照顾你奶奶?”
“嗯,没治好,现在还半身不遂呢,就天天躺在床上,只有左边身子能稍微动动。”
盛寻手指轻轻碰桌子。
“吃药吗?”
“吃呢,吃中药,一副可贵了,我姑拿的那钱快要花没了,我妈说现在也找不到我姑人在哪儿,等到喝完就换别的药,反正也都没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