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黑夜里王梓挠头的声音无比清晰。
“你看着很温顺,但要是有人碰到你的底线,你会发疯,感觉你很记仇。相反把自己爱记仇挂在嘴边的余照,倒不太爱计较,她就是说得厉害,心里总是带着点豁达吧,之前姜远掐她脖子都掐得快吐了,后来我看他们俩说话也挺正常的。”
“圆圆是这样。”盛寻的眼神空茫,“她嘴硬心软,即使惹她生气,只要好好道歉,她就翻篇,一点也不记仇。”
“唉....你说她转去哪个学校了啊?不知道余照能不能习惯新学校,都高二了还转学真的很少见。”
“不能不转学吗?跟我一样住校呗。”
盛寻的语气落寞:“住校不方便,盛立业和牛翠英都知道她在这个学校里,为了安全着想,还是该转学,总不能一辈子不出校门吧,再说,谁也不愿意提心吊胆过日子。”
“也是,那你们俩以后怎么办啊?”
“我们俩。”盛寻瞪大眼睛也看不清天花板,只有虚无的黑暗,如同前路,于是他拉高被子遮住自己,轻声说。
“我也不知道。”
*
玫瑰绿豆饼的保质期只有短短十五天。
出发当天,他跟王梓借钱,背着半书包的玫瑰绿豆饼回家,盯了许久硬是没舍得吃,于是小心眼地摆放在抽屉里排列好。
原地转转椅子,将脚边的草莓抱起来,小小的橘猫还没有巴掌大,突然被抱起来只是睁着蓝汪汪的眼睛瞧他。
“草莓,你是不是该打疫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