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
“神经病。”
盛寻将她的话全当做夸奖,美滋滋笑笑:“起来吃饭吧。”
“本来早就要来的,甜甜最近秩序敏感期,睡个午觉非要把一床的娃娃都摆好,缺一个都得翻天覆地去找,把隋阿姨烦得不行,我就多待....现在是白天。”
余照攥着他的衣角,稍微使点劲晃晃,示意他老实点。
“转过去,让我看看你后背。”
陈年旧伤篆刻进他的皮肤,摸起来轻微凸起,时间过去,它们不再狰狞可怕,绘出银白纹路,成为攀附他脊背中上段生长的荆棘。
余照动容地用唇碰碰他的伤痕,下一秒,她就被浑身滚烫的盛寻捞起来,两个人一起砸回松软被子里,盛寻亲得急切,在她耳边呢喃低语。
“你怎么回事儿!我在...”余照呼吸不匀,只能噤声,难耐地闭上眼。
“等会儿再吃饭好不好?”
盛寻将被子从她身下抽出来,卷好两个人,眼神亮得她心慌,那暗示不言而喻,余照扭过头,两人紧密相贴使她尴尬地蹬蹬脚。
即使失去记忆,她的灵魂也是不折不扣的成年人。
行为准则早已定好,成年人的世界里,爱欲纠缠是爱情的最高境界,爱着对方,总是要带着点掠夺与索取的欲望,这是避免不了的,属于动物的本能。
爱得越浓,掠夺欲也一定会随之疯长,即使扎进血肉,也只觉得那是爱到浓时的抚慰,使人沉沦进头晕目眩的美妙体验。
这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她早已没那么排斥身体接触,反而隐隐有了点期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