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跟我分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别人?”
这话钻进盛寻的耳朵里,令他无奈又愤怒,小小抽一口气,在余照的脸颊上咬一口:“怀疑我?”
“不是。”她嘟嘟囔囔,“我总得问清楚吧。”
“我要是有别人,我现在就去死。”
“谁要你赌咒发誓啊,谁要听男人在床上的誓言?”余照努努嘴。
他眼里的寒意减退,干脆单手撑着枕边,另一只手伸出三根手指,看余照立刻就笑出来,他闷闷在嗓子里咳嗽两声,压抑笑意。
“青天大老爷,分开的时候孩子才四个月,离开你她也不习惯,把我熬得..有一次怎么都哄不好,她哭我也哭,再加上我心态爆炸,那段时间都不成人样了。”
在他念念叨叨的叙述里,余照仿佛看见了时空缝隙中的另一个盛寻。
他蔫头蔫脑打开门迎接短工阿姨,随便拽起床尾团成一团的卫衣换掉睡衣,一边确认手机里监控正在正常运行,一边将来蹭他的草莓抱起来关在卧室。
三个小时,母婴店,宠物店,菜市场,最后是去医院偷偷瞧她,回家时垂着头在电梯里等待到达,跨越三层楼的时间而已,却漫长得仿佛他可以深陷其中睡个觉,他看向银质轿厢,看那疲惫沮丧的身影,避开了目光。
到余照出院的时间,对于他们未来的极度恐慌压垮了盛寻的心理防线,只能给谢淑梅打电话求她帮帮自己。
“我妈来简直是救了我的命,我终于能放心把甜甜放在家里,白天去你家楼下待着,晚上回家跟我妈换班看孩子。”
从漫天大雪到绿意盎然,改变的契机出现在夏季的开始,余照笑着将行李箱塞进搬家公司的厢货里,随后打开车门坐在前排。
方向盘握得越紧却越觉得无力,他抖着手缓缓在车流里跟紧前面的搬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