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电梯,老旧的楼道冷清,一点人气也没有,整个八楼堪称寂静。
黄矛手抖着拧开门锁,颤巍巍:“没事儿,放心说话,隔壁邻居都搬走了。”
盛寻拍拍黄矛肩膀,体贴建议:“我自己进去看吧,你在门外等我。”
“可别,咱们还是一起,别分开,怪吓人的。”黄矛几乎称得上是蹦进门的,紧随在他身后,“房主收拾过,不会有啥痕迹,家里要带走的也都带走了,剩下都是不要的,谁买随谁处理。”
黄矛双臂环抱自己,安静下来心里就发毛,于是嘴不停。
“这附近的房价六七千,正常卖这面积应该能卖60万,不过顶楼,还得低个五万八万的。所以说,她这个定价还是贵,35万,没便宜很多。”
盛寻抿抿嘴,房子空旷,有很浓的洗涤剂味道,在阳光炽热的上午看起来只是有点杂乱,并不会让人联想到这里曾经被鲜血浴过,埋藏了两个人的生命。
“房主是在国外务工的,回来打理完后事,就说要把房子卖了以后再也不回国了,回来伤心。这房子挂好几个月,也有打听的,没人拍板买,毕竟也三十五万呢,可不便宜。”
“你想,凶宅没人买来住,不吉利,炒房的人,又觉得这定价高,买了就是砸手里,所以一直没卖出去。”
盛寻拨弄一下水龙头的开关,抬眼瞧黄矛:“就这个了。”
黄矛走近点:“你脑子没问题吧?你住在家里,名下还有个河西路的二室一厅,你买这干啥啊?”
“我最近无聊的时候研究报纸。”
“所以呢?”
盛寻眨眨眼,理直气壮:“买个房子坐等拆迁,期待财富爆发。”
黄矛不理解:“你也不缺钱啊,你研究这干嘛?”
“我很缺钱,急需赚钱。”盛寻打开柜门瞧瞧,在灰尘落下前灵敏后退,“我买这个的话,还得交别的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