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盛立业几乎是换了个人。
每天在家做家务,接孩子上下学,无不尽心尽力,就差把珍惜这段缘写在脸上,上演一出男人人到中年才遇到真爱的狗血戏码。
只是进监狱这一遭,纺织厂的工作丢了,他找了个环卫的工作,每天清晨起床辛苦些,爷爷说,倒也还算有点收入,有个知冷知热的家,比犯罪被通缉的“二婶”强多了。
唯一让盛立业不满意的是,阿姨不愿意跟他领证,理由是亲戚说了,他这种坐过牢的领了证可就是她孩子的爸爸,影响孩子。
“结果后来,他每天工作膝盖都疼,走路都受影响。”
“去医院查了以后说是骨头关节炎,应该是这个名,我的理解就是他膝盖关节的软骨磨损了,骨头磨骨头,一动腿就疼,干脆就不想去工作了,想在家休息一阵,那个阿姨就不干了。”
盛寻听到这打断:“他不是卖了昌平街的房子吗?六万块钱。”
“早就花没了,他担着新家的开销,一段时间就没了。”
“阿姨说不能白养着他,不挣钱两个人就散了吧,我二叔还挺喜欢她的,怎么求也没用,天天在爷爷家唉声叹气,后来听说有关节置换的手术,开始动心思了。”
“但是手术很贵,至少得预备九万。”
盛寻听到这里终于懂了跟他说的用意:“他让你打电话跟我借钱?”
“我也是被磨得受不了了,天天找我来,还让爷爷上门来找,在家堵着我。”盛庭竹无奈叹口气。
“说是借,我看二叔不会还的,他好像还觉得你会管他呢,说九万对你来说都不算钱,你亲生父母有钱。”
“他哪儿来的自信?”
“我也不知道,感觉他越来越...说不好,想法越来越古怪了,说养你十几年,还因为你坐牢,他都不怨你,要是你肯帮他一把,以前的事儿,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