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疯子。
余照合眼,泪珠挂在睫毛轻颤,察觉到盛寻为她拂眼泪的手顿住,下一秒,一片柔软温热贴紧她的眼皮,珍惜又柔和地带走了眼泪。
她后知后觉盛寻吻了她的眼睛,听他旖旎暧昧的气音:“忘了我手上有灰,你现在像个小花猫。”
对视的一瞬间。
她心弦被乱扫一通,睫毛扑闪,发现盛寻已经垂下眼睛,将视线凝在她的嘴唇上,缓慢的,缓慢的,向她凑近。
能拒绝的,只要她伸手推开。
可余照只是乖顺地闭上眼睛,这似乎鼓励了盛寻,他伸手搂住余照的腰,将她严丝合缝抱在怀里。
长发今天披散着,他手指陷进柔韧的发丝,揉搓余照的后脑,轻柔含着她的唇瓣吮,啧啧水声使两人联结的心脏一起狂跳。
沐浴露与余照的皮肤糅杂后,变成一种潮湿的、悠远的桂花香味,一如雨后洒落一地的花瓣,连积水都染了香。
余照曾幻想过初吻,该是眷恋温柔的体验,但她被越来越激动的盛寻吮得有点痛,偏偏躲不开,只能被盛寻哼哼唧唧撬开唇缝,灵魂交融。
漫长的亲吻结束,余照脸颊飞满红霞,看盛寻像个小狗一样短促哈哈喘气,缓不过来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来要越过他往外走。
失重感袭来,她被拦腰抱到了空荡荡的电脑桌上,盛寻捂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起头来,再次难舍难分的纠缠在一起。
似乎是为了弥补分开的时间,又似乎是食髓知味,余照愤怒踢他小腿的时候,嘴角一阵麻木,她手背囫囵蹭过嘴唇,恼羞成怒。
“都没问我愿不愿意,你现在是一点都不怕我了?”
回应她的是短暂唇贴唇亲吻,盛寻亲昵与她蹭蹭鼻尖:“圆圆...你要是不愿意,会八百里开外就闭上眼睛吗?”
“滚,我要回家。”
下楼前,她攥紧楼梯扶手,看包间里盯着她满脸回味的盛寻:“我最后一次劝你,开学准时去报道,我...我是不会跟一个打短工[1]的人谈恋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