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说错了。”他摩挲杯子,“是不耐烦见我了,让我别挡她的财路,说自己要发财。”
他痛苦地把头磕在桌子上:“余照,我对不起她。”
忧愁难解,余照除了倾听,毫无办法。
姜远抬起头来,抹一把脸,神色都黯淡下去。
“我爸直到现在还想拉我入伙,他说因为我是他儿子,所以他想带着我赚钱。”
“以为我不了解他吗?他就是觉得我有病,所以把我拉进去。以后出事了,他就把罪往我身上推,让我替他背锅!反正我是个精神病,跟他妈的,有个免死金牌似的。”
他说到激烈处,因为头疼捂一下脑门。
“余照,我好后悔没听你的,如果上次见完你,我就去举报他们,也许....”
“行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余照看他陷入懊悔里,只能劝解,“你要不要找找薛冉冉的爸妈啊?跟她父母说说,别再让她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
“好。”他点点头,“这次听你的,不过我不知道她家住哪儿,我得打听打听。”
每次见姜远,他不是噩梦缠身,就是因为自己影响另一个人的命运痛苦,余照也觉得无能为力,姜远似乎把她当作一个情绪上的垃圾桶,说完了自己的痛苦会减轻一般,但接收这样负面情绪的余照可不算好受。
只能秉着能帮一把是一把的原则,一个月听一次姜远的忏悔录。
“我去个厕所。”姜远搓搓胳膊,顺带着拿起外套,在经过余照身边时,他脚步顿在原地,忍无可忍一般低吼。
“别骂了!”
余照茫然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