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总是道歉啊。”
“不知道,就是想道歉。”
余照摸摸他的后脑,明白盛寻是被愧疚感击垮,所以才将对不起挂在嘴边,胸腔酸胀:“不怪你,谁都没错。”
她将自己的阳奉阴违计划说给盛寻听。
她会告知父母跟盛寻分手,老老实实在家里住,他们可以偷偷见面,但绝不能抱有侥幸心理觉得父母不会查岗,需要时刻保持警惕,等到时机成熟,她再出来独居。
“一边是父母,一边是你,我没法选,所以我哪边都不选。”她会尽力站在横梁的中央,保证它不会偏移到哪一边,越久越好,瞧着盛寻迟疑的表情,她安慰,“我爸妈不能接受你,是暂时的,只要咱们熬得住,早晚有认同你的那天。”
“好,只要不分手,我怎么样都行。”
“我要去泡澡。”
余照双臂交叠,脸颊红扑扑,将下巴压在胳膊发呆,浓密如帘的睫毛被水蒸气晕湿,她轻轻眨眼,让水珠落在脸上,随后清清嗓。
“盛寻,我没拿毛巾。”
趁着她泡澡的功夫,盛寻翻新,恢复干净清秀的模样,此刻胳膊努力前伸,头却撇向门外,耳朵红得滴血。
这样羞涩的盛寻倒是难得一见。
“我接不到。”
他只能走进来,声音轻轻:“给你放在哪儿?”
“你还没洗澡吧?”
“你洗完了我再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