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照手掌撑着下巴,缓缓出神,盛庭竹是顾江帆的笔友,笔名叫夜深知雪重,盛庭竹..盛..盛寻。
她一把攥住顾江帆的胳膊,眼神发亮:“问问他!快问问他!认不认识盛寻?”
参加完跳高,满头汗水的高大体育生暗喜地接过顾江帆递来的矿泉水,拧开灌一口才看向余照,平淡开口:“他退学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二叔二婶没跟我说。”
“那你有他的手机号吗?”
“这...”他一脸为难,“盛寻好像没有手机。”
“没手机?”
他彻底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余照不由得想,如果当初她敏锐一些,发觉盛寻在自己心里很特别,就去跟他讲话,他会为了自己留下来继续读书吗?
不不不,这样想实在是太冒昧,她的言情小说看多了。
盛寻也没表达过喜欢她吧?充其量只是帮她挡一次水而已,她简直是在自作多情,这一切都是她的幻想,也许盛寻看她的眼神也无比平常,是她自己脑补出来的所谓的“暧昧”。
于是她的时间流速又快了起来。
军训第一天拍的合照是她跟盛寻唯一出现在同一镜头里的照片,她将那张照片压在抽屉的最底层,告诫自己不许再这样爱幻想。
直到大雪纷飞的某一天,她挽着顾江帆的胳膊走出食堂,用冻得通红的手指翻开手机去看短信,呆立在原地。
是盛寻的短信。
按照她本人的视角看,这是一个自作多情却又峰回路转的故事,但据后来的盛寻讲述,她听到了故事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