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银行现在出app了,你等会儿去注册一下,以后就不用去柜台转账,手机就可以。”
“真的吗?这么方便。”
“是呀,都出快一年了,太不关注时事啦,盛寻同学。”她晃晃腿,催促,“那你快去洗漱。”
趁着盛寻去厕所,她连忙将信封塞进盛寻的枕头下,轻轻拍拍碎花枕头,这还是她选的,所以她也不知道,盛寻回家后,颓然倒在枕头上时,听到一阵纸张挤压的咯吱声,摸出来瞧,定定看了很久。
盛寻依旧没跟她表白,却在每一次看她的眼神里,都跟她表露了心迹,余照慢慢地开始能理解盛寻。
因为上了大学,成年人的世界也徐徐向她展开画卷。
她的想法比高中时还要多,变成大人看待问题的角度就会宽阔些,把自己替换成盛寻:他没有底气表白。
他还住着合租房的小单间,三室一厅的房间被房东租给四个人,厨房和厕所都是公用的,属于他的小房间里只有一个简单衣架,单人铁床,和木头桌子。
大二下半年,余照的课变少,就会经常来见他。
他黑白班互相倒,有时候碰巧刚上完白班,也会执拗地让余照在床上睡,他趴在桌子上睡。
余照心疼得紧,转身要走让他睡觉,他又委委屈屈地想留下她,说好几天没见了,很想和她说说话,可她固执说要在桌子上趴着的时候,盛寻又一脸纠结。
“所以为什么不能都在床上一起睡呢?”余照愤怒地把想问的话问出口。
“床太窄了。”他垂着头这样答。
余照利落地躺进被子里,往里挪挪:“你看,咱们俩都很瘦啊,完全放得下。”
盛寻的脸皮薄得很,声音越来越小:“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
最后是余照闹脾气说以后再也不见他,他才像个委屈的小媳妇,背对着余照躺在铁床上,余照开始思考她跟盛寻的恋爱故事怎么这么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