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环的魂体因为哭泣轻轻颤了一下，“认识，那是我表姐，是大舅舅的女儿。”

“想过要杀她吗？”

孟环猛地抬起头，“虽然那个女人很坏很坏，但我不是她。

我爸爸教过我，做人要明辨是非，不迁怒，不株连。

错的是那个女人，我已经杀死了她，可儿姐姐从来没有对不起我，我不可能会杀她。”

尹行健眼眸中划过怜惜，顾鸣也觉得不忍心，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还有未了的心愿，或者没做完的事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尹行健不解，“有还是没有？”

孟环语气悲伤：“我想我爸爸，我想陪在爸爸身边。

爸爸还不知道我死了，可是他知道他的新妻子死了。

爸爸会不会很伤心？

我好想，好想回到爸爸身边。

可是，爸爸以后还会再娶新妻子吗？

爸爸以后的妻子还会讨厌我吗？

她们还会杀我吗？

还会那样对我吗？

……”

尹行健：……这小女孩儿好像有点话唠。

等了好一会儿，女孩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尹行健才继续发问。

“你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孟环忽地抱住了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