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渊四下扫了几眼,视线最后落在张羌脚下,低声说:“让开。”
“怎,怎么了?!”
张羌登时就像碰见什么脏东西似的,慌忙往边边一跳。
“这里是地窖入口。”
霍禧倒是看出点门道来了,蹲下身子扫走地面上的灰土和草屑,露出一块灰扑扑脏兮兮的泥土色木盖板。
他试了几下,但是无法将木盖板拉开。
“有人从里面锁住了。”
“那怎么办啊哥?!”
霍望蹲在他身边,双手伸在身子和大腿之间,揪着地窖拉环:“要不我们和下面的人商量商量……”
张羌:“不如撬开!”
经历过几次生死,他算是看清了人性的恶:“下面还不知道有没有活人,问也没用,我们直接进去。”
“万一有活人呢,这可是人家活命的地窖,我们总不能乱来。”霍望不赞同。
如果因为他们擅作主张就害得地窖里的人失去了一层活命的保障,那他们可就是天大的罪人了。
但是就算地窖里有活人,叫他们开地窖口,他们也不可能开的。
郎渊神色冷漠,发话:“撬开。”
都这种人人自危的时候了,他们就算是叫破了喉咙,下面的人都不可能给他们开地窖门。
尤其现在外面还有那劳什子见鬼的月度审判,稍大点声儿,他们就有被怪物围攻的风险。
霍禧看向郎鸢。
郎鸢洁癖犯了,一边脸色难看的胡乱拍走身上的灰尘,一边从空间掏出一把锋利的钢筋钳递给他:“动静小点儿!”
霍禧颔首,让张羌帮忙翘起一条小缝,硬是把钢筋钳子探进了地窖口挡板里面,啪嗒一声,把老式锁头剪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