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委屈,是不敢委屈……
郎渊只戴着口罩,没戴帽子,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郎鸢眼前晃来晃去。
丧世开始这么久了,他们都没剪过头发,碎发长到了耳垂下……看起来更委屈了。
“郎鸢……”
陈喜慧穿上衣服,楚楚可怜的掀开帐篷遮帘,水润的眼睛汪汪的看着他们:“夜很深了,我们睡觉吧……”
郎渊:“……”
郎鸢低骂:“……靠!”
混蛋郎渊,连守个夜都守不好!
郎鸢狠狠给了他一个眼刀。
*
直到第二天他们在逃亡路上停下来休息,郎鸢都没再搭理他。
这下好像是真把人惹毛了……
完蛋了……
郎渊觉得自己无辜极了。
张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端着一碗羊肉泡馍吃得呼噜噜作响,八卦兮兮的凑到郎渊跟前问:“喂,郎老大,你跟郎老板怎么回事?他好像不乐意搭理你啊?”
郎渊:“……吃你的!”
八卦?再八卦狗头给他剁了!
张羌见他这样儿,笑了:“不是,郎老大,你急眼儿啥呢,气什么啊?怎么着,你俩吵架了?”
郎渊:“……”
郎渊看死人似的扭头看向他。
张羌是个不知死活的,丝毫不畏惧,幸灾乐祸:“只要不触及郎老板的底线,他脾气可挺好,不是,你到底怎么他了?说说,给我说说呗?”
他是真好奇。
他当郎鸢特助那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郎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一个人闹情绪。
很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