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车的情况下,要想走到荒漠边缘,估摸着还需要再走个两三天。
一路上危机四伏。
为了能睡个好觉,晚上他们偏离了些许原来的大路,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山脊迎风口驻扎。
十几间一层小平房拔地而起,刚好一个队伍一间。
他们的房子前,夏讯端着锅铲,炒菜炒得虎虎生风。
尽管满头大汗,但他硬是要做足十菜一汤。
隔壁队伍早就吃上了,他们几个还在眼巴巴的瞅着。
尤其白灼,凑着夏讯,越凑越近,越凑越近,眼巴巴盯着香气扑鼻的食物,口水哗啦啦淌,像个被饿了三天没吃饭的小孩儿。
张羌看着他双手藏在□□,蹲在火堆边,也不怕热,好几次欲言又止。
郎鸢靠墙站住,望着他们,眼底的情绪晦涩不明。
他许久不说话,郎渊觉得奇怪,扭回头看他:“怎么了?”
郎鸢垂眸看向他,沉默不语。
他现在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拈酸吃醋似的质问他,那个白灼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跟你这么熟悉?
还是问他:为什么你允许他碰你,抱你,甚至对你这样肆意?
郎鸢问不出口。
干脆不说话。
“为什么生气?”郎渊偏头,眼底掠过一抹笑意。
仔细想想,大概能清楚他生气的点在哪里。
“……没什么。”
郎鸢撇开头,避开他的视线。
他现在还没界定清楚自己和郎渊到底是什么关系,什么都不想问。
郎渊沉默了一瞬,温热的大手轻抚开他额前的碎发,低声道:“生我气了?”
“别碰我。”郎鸢撇开头,挥开他的手。
郎渊勾起唇角:“还是生那小崽子的气?”
那个小崽子?
他也会这样亲密的叫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