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段菱语下意识地想要反驳,说出口后才意识到不对劲,“我是说……他的确想要杀死我。”
异常过于明显,让人想要忽视都困难。夏归晔无法说服自己相信段菱语的话,不过他还是答应了段菱语的请求,收留了这一行据说是好不容易才从云羌逃出来的人。
鉴于段菱语毕竟还是大宁长公主,此时的名声还像初雪一般清白干净。
她未来将会作出何等卑劣之事,将显露出怎样不堪的一面,总也应当昭于天下。如若不然,未免有些不够公正。
夏归晔虽然不介意为摄政王本就霸道跋扈的形象再添一项佐证,却不愿意牺牲自己保全段菱语的颜面。
抱着“只要让人盯紧了,段菱语也惹不出什么大事”的想法,夏归晔决定来一次钓鱼执法,以印证自己的猜测。
他并不是非要钓段菱语这条鱼,要是段菱语真的安分守己,他也不会做多余的事。但如果段菱语真的“做了什么”......
她必须付出代价。
如同未嫁前一样,段菱语住进了榕城太守府,带着她那几十个奴仆侍从。夏归晔自己没有太关注太守府,只是让亲卫时刻盯着,有什么异常再汇报给他。
仅仅过了三日,夏归晔就接到了下属的报告,说长公主似乎在“不着痕迹”地接近榕城西门,太守府里隐约可以闻到火油的味道。
夏归晔:......
虽然知道段菱语在这个时候来到榕城很大可能是要搞事情,但这也太快了吧?才安分了三天,就忍不住了?
“是打算火烧城门,和云羌里应外合吗?”夏归晔不怎么真诚地为段菱语叹了一口气,“她实在应该更有耐心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