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归晔对此其实很熟悉,每当靳明安想要努力尝试着掩藏真意、拐弯抹角的说话,就会有这种……横竖不太自然的反应。
“‘就是’什么?”夏归晔也不急着离开了。他靠在门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靳明安。“明安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大可以直说。”
靳明安的眼睛亮了起来:“直说你就能同意吗?”
“不,我的意思是,假如我一开始就不准备同意,那不管你是直接说还是委婉的说,最后结果都一样。”夏归晔很诚实的打破了靳明安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让靳明安多少感到有点失望。
虽然靳明安也清楚,“只要直说不管什么要求都能答应”这件事情放在夏归晔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谁还不能做个梦呢?
如今幻想被打破,靳明安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开口。
“我是想说……虽然那劣鬼算不得什么,但我这也算是凯旋归来。尽管错过了归晔的迎接,但是不是可以……那个,稍微庆祝一下?”
他说着说着,耳根渐渐红了。
夏归晔察言观色的水平已是登峰造极,又格外能够洞悉人心。看到靳明安这样子,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未尽之意?
就夏归晔自身而言,他其实并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先贤有云,食色性也。然而对于夏归晔来说,自从二十岁的那个雪夜“大彻大悟”,他就已然灭绝了人欲。或者是对于祖国的狂热已经几乎燃尽了他的全部,让他对除此之外的所有一切都变得淡薄冷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