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见了柯燃，单肩挂着黑色书包，步伐沉稳地走到柯燃手边的座位坐下。

“祖宗。”柯燃筋疲力尽，“你不是要忙吗？”

谢时昀眼帘轻掀，理所当然似的：“忙完了。”

“要不你回去再忙会儿……我觉得你不够忙……”

“打两把？”谢时昀手指轻快地输入好账号密码，抛给柯燃一个眼神。

“……”

这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柯燃心如死灰地点头：“你想打我还能拒绝吗？上号吧我拉你。”

他俩和徐嘉元刚好能三排，组队进入匹配。

柯燃眼神时不时往对面飘，又觉得尴尬，手摸进烟盒子就往嘴里塞烟，十分钟就抽了两根。

“柳澄。”

对面的江弈沉默了十分钟，终于再次开口了。

他面色阴沉，杀意浓得隔着两台电脑都能播散到柯燃这边来。

“你打成这样，不会觉得羞愧吗？你赔我点钱吧，我眼睛要他妈瞎了。”

江弈边说完，习惯性地捻着烟往嘴里塞。

陡然仰头的瞬间，他看见对面坐着的两个人。

“弈宝，你听我解释……我平时不这样……嗷！！”

柳澄声音戛然而止，被江弈一脚踩得弓着身子抱着腿陷入无声尖叫。

“你踩我干什……嘶！”

柳澄话说一半，又一脚让他弯下身子。

江弈动作迟钝地把嘴里的烟吐出来，笨拙地拨弄了两下头发，试图表现地乖巧一点：“谢、谢时昀，好巧啊。”

谢时昀笑意浓得不像话，像是在检查小学生作业似的扫描一遍他全身。

“不巧，我在这坐了有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