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偏心。”孟向明低声道,“白石不过是……做了为父不敢做的事。”
“讲点道理,是你们信了说我会毁灭神机宗的预言,先来害我,我才决定要收拾你们这些蠢货的。”白燕不客气地道,“我看因为你们这种基本逻辑能力都没有的老东西掌权神机宗才会毁灭吧!”
“神机宗肩负这个世界的兴亡之责,没有人有权力冒这个险。”孟向明平静地道,“燕儿,你根本不知道那只眼睛意味着什么。”
白燕冷笑道:“你倒是编个理由出来给我听听,不然就少装好爹。”
孟向明叹了口气,四人脚下的祭坛之中千万纹路闪电般亮起。
他忧愁地说:“若你不曾起忤逆之心,今日为父也只是将你封印,待到那浩劫过去便可想法子救你一命。可为何你偏偏走了为父最不愿见到的这条路呢?”
“你不会真觉得提供几次性生活就天然是我爹理当比我强吧?”白燕扯下额头黑布,两把一尺半长的短剑滑入掌心,“不是你们布下了陷阱,而是我选择了这个祭坛。”
孟向明掐起剑诀,白燕一甩短剑,祭坛的阵纹霎时变为黑白两色,漩涡般缠搅在了一起,互相角力要吞没彼此;白燕的黑纹处于劣势,她首先掷出短剑插在两处黑白交点,那些白纹便无论如何越不过这一线。孟向明不愧是大宗宗主,左手掐诀,右手还能甩出拂尘应付林花谢,后者一斩之下“落英”竟陷在了拂尘之中,他以蛮力回拔,孟向明岿然不动。
一张张黄色符纸贴地蛇行覆盖住了黑纹,每张符纸上都以朱砂绘制着形状诡异的边框,似是什么符号的联结,中央却有着大片空白。柳扶风站在祭坛边缘,山顶狂风不知来源于他双手双扇还是天空不断膨胀的雷云。
符纸上的朱砂像血一样渗入祭坛,空白的黄纸被风卷去凭空自燃,又立刻有新的符纸就位。阴云之下火光飞舞,白燕压低重心才能站稳,却咬牙露出了恶鬼般狰狞的笑容。
她的牙齿间咬着一双黑手套,她双掌交叠,各有四指没入另一只手手心的口中,结出了世间仅有她一人能结成的法印。
血红纹路彻底吞没祭坛,紫金色闪电伴随着天地共鸣直劈而下;林花谢弃剑而走,白燕顺势后撤,只余孟向明一人作为“祭品”被布雨祭坛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