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老者看了金利来一眼,淡淡道:“昨日从西州来靖边途中,老夫忙于应付妖兽袭击,恐有照顾不到之处。贤侄没有损失什么吧?”
金利来笑道:“小侄这边损失并不大。不过死了几名外聘修士而已!依照双方签订的血契之誓的约定,小侄既不担责,也无须赔偿损失的。如果与王氏、曹氏和李氏三家相比,小侄这点损失,就更算不上什么了。倒劳大老爷挂怀了。”
白袍老者抚须微笑,道:“好。好。如此便好!老夫一大把年纪,原不该劳心费力,跑此一趟的。只是放心不下人杰,担心其人身安危,这才冒死来靖边城的。幸喜一路平安,贤侄也未发生意外,老夫就放心了。”
金利来赔笑恭维道:“吾兄人杰,十年前就进阶结丹初期境界了,可谓人中龙凤,不世出的修仙奇才!胸有韬略,处事果决,足可独当一面!大老爷舐犊情深,放心不下人杰兄,也在情理之中。父子之情,概莫如此。家父亦然。因放心不下宝来一人在靖边城,家父冒死来此坐镇。呵呵!”
白袍老者抚须颔首,面露悦色。
蓝袍老者插话道:“金家主!老朽刚刚听人说,王氏灵器店的王家主,刚刚来拜访过金家主了?”
金利来一愣,没想到消息传得如此快,旋即笑道:“王铁汉来寒舍拜访金某,向金某提出来,他们王曹李三家愿意以2000万灵石的代价,求金某将铁头割爱相让给他们。金某自然不肯了。王铁汉又提出来,他们三家每家出300万灵石的代价,搭乘金某的飞舟往返靖边城,给其在靖边城的灵器店运输修仙物品。金某并没有随便答应,只说要考虑考虑,二三天内给其答复。朱长老何以知道此事。”
蓝袍老者笑道:“大老爷是何等人物,怎会不知此事?大老爷与金家主乃是世交,自然不会对金家主此举,有何想法的。然而五老中的木、赵、哥舒和燕氏闻知此事,都大为不满,说金家主下手又快又狠,弄得他们都没有饭吃了。呵呵!”
“金家主!此事虽小,却不可以小事处之!虽然大老爷看在御灵宗米氏家族面子上,可以对金家主另眼相看。但抵不住其余四老对金家主有成见啊!木家主和赵家主提出来说,当年金家主在西州城升仙阁那块宝地,是四友拍卖大会出让给金家主的。他们看在大老爷面子上,照顾了金家主。现在都觉得转让价格太低了,还想收回来呢!大老爷左右为难,便过来跟金家主探讨此事。不知金家主意下如何?”
金利来闻言,面色发白起来,忙对白袍老者拱手道:“小侄启禀大老爷!当初升仙阁那块宝地,的确是大老爷关照,小侄才拿下的。眼下升仙阁已建成十余年了,小侄要退出,损失可就太大了!求大老爷做主,成全小侄,跟木、赵两位家主斡旋一二,小侄不胜感激!”
白袍老者轻抚白须,沉吟不语。
金利来明白白袍老者是何意思,连忙又道:“王铁汉所求之事,小侄未得大老爷允许,自然不敢贸然答应!小侄斗胆,也不敢坏了五老的大事啊!过两天小侄便答复王铁汉,一口回绝便是!其实,他们三家生意做不下去了,对小侄的升仙阁,也大有好处的!小侄求之不得!”
“唔。贤侄如此处理,那就很妥当了!老夫自然也好跟木、赵和哥舒三家说话了。贤侄放心!此事包在老夫身上。老夫会为贤侄据理力争的!相信他们三老,会给老夫三分薄面的!”
白袍老者笑道,“此事暂且放下罢。不值一提。老夫感兴趣的是那个铁头,不知其为何许人也?”
金利来回道:“铁头是小侄外聘修士。至于铁头是哪里人,姓甚名谁,小侄在招聘时,就与铁头约定不得多问了。故而小侄也不知他是何许人的。不过小侄相信,小侄不会看错人。铁头此人,本性淳朴,目光平齐,绝非奸诈之人。还是值得信赖的。小侄愿以性命担保!”
“原来如此。”
白袍老者点了点头,道,“老夫阅人无数。自然看出,铁头此人目光纯真,一脸正气,不是奸诈之人。贤侄既如此说了,老夫岂能不信。铁头手中的那张大弓,很不错,竟然能射杀三阶妖兽!不知此弓是何来历?”
金利来心中咯噔一沉,忧疑片刻,才道:“此弓名叫穿云弓,乃是小侄祖传之物。前不久才由家父携带至西州城,故大老爷从未见过,也不知我金氏有此巨弓的。因铁头天生神力,故小侄在与铁头签署血契之誓时约定,将此弓暂予铁头使用。不到血契期满,小侄不可以收回来的!”
白袍老者与蓝袍老者对视一眼,笑道:“贤侄无须紧张,老夫并无掠人之美之意!老夫府中,也有一张上阶上品弓箭灵器,并不比穿云弓差多少的。如果老夫没看错的话,那只铁头,似乎只有筑元初期境界修为?筑元初期境界低修射杀三阶妖兽,倒是很少见的。”
金利来笑道:“小侄原来也不解,何以铁头可以射杀三阶妖兽。询问过铁头后才知道,原来铁头之所以有神力,是因为他修炼的是‘铁骨神功’秘术。这种秘术颇为神奇,只有服用培元丹才可修炼。修炼有成后,力大无穷,故能开此硬弓。为此,小侄已经付出八枚培元丹的巨大代价了!”